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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上《信条》不是重新定档,而是档期从去年开始,一直就没变过——
要知道,其他的好莱坞豪门,一个个按兵不动,等着电影市场复苏,少则数月,多则一年。
这一想法,得到了出品公司华纳兄弟高层的支持,也得到了多方相助。IMAX公司首席执行官理查德·葛尔方在之前的电话会议上说:诺兰真的很想推出这部即将上映的电影。在美国,没有人比诺兰更努力地推动影院重新开放,让他的电影上映。
诺兰的电影你休想一眼看穿,甚至看完全片后的你也得脑筋抽搐好多回才能想通。片名“TENET”是一个回文,即正反顺序书写,都是同一个字。
就是同一空间下,两条时间线竟以完全相反的顺序流动。
一位科研人员向主角说道:你不是射出子弹,而是“接住”它。举起枪,弹壳飞回枪膛,远处的石头靶子一枚弹坑被“填平”,子弹头直线飞回了手枪。
就算你是马保国,一旦开启“信条”,也瞬间能逆转局势,化身为格斗大师。
预告片中,有句这样的台词:“时间逆转,而我们现在在这里,是否意味着此刻从未发生?”
只希望这种逆转时空的能力能够收放自如,不然上厕所可能有点麻烦。
从公布预告到定档时间,相隔10年的两部电影关键时间点十分一致。
《盗梦》中,连接梦境的道具,是类似静脉注射的输液管。《信条》预告中,主角一伙控制时间的相关道具,是一个氧气面罩。
男主角约翰·大卫·华盛顿在接受媒体采访时,曾承认《信条》与《盗梦空间》有一定关联。我会说《信条》与《盗梦空间》之间有着姻亲关系,他们聚在一起过感恩节,家庭烧烤,诸如此类的事情。
预告片中,有一句台词,也与10年前的盗梦空间相同。
这关联,是故事程度还是观感程度,依旧需要等待正片亮相。
诺兰对电影实拍的要求,固执得像一个打死不肯用美颜的钢铁直男。
在预告片的片尾,又看到了我们熟悉的,诺兰老师钟爱的“邪恶”操作:
△ 2018年同款机型波音747-8报价402.9万美元,折合2852万元人民币
这场戏,诺兰原本打算利用模型特效+少部分电脑动画完成。
在拍摄地勘景时,剧组发现许多旧飞机可提供购买,计算成本后居然发现,OMG,比CG便宜多了。诺兰的导演标签,除了脑洞炸裂、叙事复杂之外,另一个,就是对数字技术的极度排斥。但网上一段暴露出的视频证明,Sir还是把诺兰想简单了......爱沙尼亚片场,剧组包下一条公路,所有车辆倒挡行驶。
可想而知,白色汽车的翻滚撞毁并非CG完成,它无非完成了一项最原始的特效手段:倒放。3D技术还很不成熟,我不喜欢,CG特效应该有限地应用在影片之中作为辅助,而不是烧钱通过CG打造无意义的视觉奇观。
在《信条》上菜之前,Sir就来带你回顾一下诺兰老师的实拍名场面。
迄今为止它仍以2.5亿美元的投资,占据诺兰电影烧钱榜的榜首。由前部曲《侠影之谜》中出现的蝙蝠车改进而来,并在这一集中被报销撞毁。
很多自制蝙蝠车难以实现的动作镜头,如飘移、急转弯,是由一台1/3大小的模型遥控车完成的。
诺兰制作了一辆模型车,向乙方提出需求:“你们得让它动起来。”除了这些,还包括大部分能投入实战的蝙蝠侠盔甲、头盔、披风,《黑暗骑士》剧组几乎承包了韦恩工业的所有产能。
炸玻璃的小雷管、制造火焰的汽油桶、摧毁建筑的定向炸药。
其中,有一段炸药停止爆炸,小丑停下脚步查看并反复拍打遥控的长镜头,已经成为了影史经典。
它曾被流传为爆炸过程出现问题,希斯·莱杰现场即兴。在拍摄当天,希斯·莱杰在片场排练了12次,才有了这最后的实拍。
△ 上,片场;下,电影镜头
在剧组申请爆炸许可证的时间,有伙蟊贼来到建筑内偷走了所有的玻璃与固定铁架。
如果说《黑暗骑士》一以贯之的实拍,是为了场面的刺激、震撼。开场第一场戏,莱昂纳多坠入浴缸的同时,梦境崩溃城堡中喷入洪水。
诺兰原本的计划是:采用大型水箱,将水直接灌入片场。于是改用空气炮弹,将15000升水依次“打”入空中,产生喷射效果。
诺兰建造了一个巨大的跷跷板,并在这跷跷板上,建造了这座酒吧。无论是工作人员,还是群众演员,都很难在倾斜角度上表现自然。电影中,最令人影响深刻的,便是酒店走廊中,引力翻转下的互搏。剧组制作了一个安放巨型走廊的滚筒,并由固定在其中的摄影机拍摄画面。
为了这十几秒的镜头,主演约瑟夫·高登-莱维特排练了整整两周。
但《盗梦空间》般凛冽、极简,又能自圆其说的独特质感。多年来我们尝试过融渐等更超现实的转场方式,但我认为在电影语法中,简单的剪辑,就是最贴近大脑实际思考方式的电影技法之一。
《星际穿越》主演们所穿的宇航服,功能几乎可以和NASA媲美:水冷循环、空气输送、无线对讲......片中出现的飞船、空间站,都是使用真实材料(包括民航客机的废置餐箱),按照真实太空的生存环境设计施工。
但实际上就是老老实实造出的飞船,由吊车模拟出了一次着陆。还记得主角落入黑洞中,进入“五维超立方体”的场面吗?剧组按照理论上五维空间在三维世界展开的投影,在摄影棚中,搭建了一个“超立方体空间”。就连镜头中因为引力作用拉伸出的动态波纹,也是通过现场的视频投影实现。其实,Sir甚至觉得,诺兰的偏执有一点病态......但就是这个偏执狂,才能创造出我们想都不敢想的世界。在诺兰的电影中,真的有太多根本没有机会展现的“无用”细节。本来面目:一个重达九十公斤的,带有运动辅助装置的木偶。而且,因为诺兰现场收音的习(毛)惯(病):在拍摄时,也是比尔一边操作木偶,一边念台词。因为故事设定:地球环境极具恶化,玉米也得跟着萎靡。诺兰提出的需求是:找到一个不适合玉米生长,却能培育玉米的地方,硬种玉米。
如此令人迷惑的“电影农业”操作之后,才终于呈现出电影中玉米田的样貌。
但这篇大盘点的结尾,Sir不得不再提提诺兰的那些“坏”习惯——诺兰,总是在片场中四处转悠、打杂,坚持以第一视角设身处地观察镜头。
用“真实”搭建了一个又一个奇幻迷宫,捕猎你的好奇,骗过你的眼睛,收获你的赞叹。用尽一切刺激的手段,去调动演员情绪,他说出过这样一句狂言:“演员需要像牲畜一样被对待。”
比如拍《斯巴达克斯》给几百具尸体插上牌子,演员一动不许动;比如拍《发条橙》每隔15秒就给男主点眼药水,让他现场崩溃大哭;比如《闪灵》一个镜头,他对杰克·尼科尔森喊过61次“再来一次”……66岁,依旧探索着技术边界,4K、3D、120帧......自己老了,专注力行动力体力都开始变差,有时候一个镜头都要磨一年。
做了平常人做不到的,不愿意做、不敢做的,他们被称为“神”。
但是这样的“神”远去,一回首,失望地看不到“弑神者”。
诺兰的《信条》能够是,也必须是今年回归的第一部大片。本文图片来自网络
编辑助理:破坏之王阿姨